“亏得表哥如此待你,你实在让人寒心。若我得了他这般好,就是让我立刻为他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陆良玉只觉此人不可理喻,不动声色地喝了碗清水,将喉咙中干涩的馒头咽了下去。
清了清嗓子,才带了几分随意道:
“韩姑娘既然如此情真意切,相信希泽知晓定会感动。我心知自己定然拦不住,还请韩姑娘自便。”
这话便在激着韩念意去死了。她敢自戴高帽,就不要怕陆良玉捧杀她。
韩念意被架到了这个高位上,一时只觉骑虎难下。
她又为人脾气火爆,又脸皮颇厚,只得边痛哭边抹眼泪哀嚎道:
“我可怜的表哥,我这就随你去了。”
话说着,人却不动身。
陆良玉看着心下只觉暗暗发笑,眼眸一转,心下思忖,若秦希泽迟迟未归,入夜之后,须得再派几人出去,一探究竟。
只这样,地窖中能用的人手,便少之又少。
韩念意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
陆良玉也不理会她,反倒对着庄园内的几个下人招呼道:
“你们几个过来,好好同我讲一讲,本地的知府所在的位置。”
在场的人,除了那还在兀自哭嚎的韩念意,旁人便猜测,看来少夫人要前去救侯爷了。
一直在默默闭眼的秦老太君睁开眼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