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怀疑过克里昂但沒想到会是你”凡妮莎沒有理会穆顿他提供的线索中接头人一直是蒙面男子因此在最初自己的怀疑对象也一直放在泰伦斯和克里昂两人身上“看來你在烈炎之国的这段日子里学乖了”
“哼那都是拜你所赐”索兰达恶狠狠地瞪着妹妹她再也不必装成混入血兰卫的女斗士脸上早又恢复了傲岸狠辣的表情她身上多了伤痕但筋肉更加矫健露出护甲的皮肤有如太阳底下的岩石在哈肯岛每个人的装备都來自被自己杀死的对手装备越精良就代表着武力地位越高索兰达向以勇武著称她的战甲也格外惹人侧目釉彩铁甲、镀金圆头的砂骑弯刀、古纳斯克匕首、斑纹虎皮、翡翠狮身蝎尾兽头盔、还有一张镶着黑曜石的鹿筋铁胎弓
凡妮莎认得那张弓她的瞳孔像遇到了正午的阳光一样猛地收缩但脸上仍不动声色“我真不明白你大费周章地把我骗到这里來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知道我们的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的边缘如果你想夺回王位拜托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你有作女王的能力;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的命”凡妮莎苦笑一声看了看身边的穆顿“直接下命令就行”反正我还会回來公主想
“事情沒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傻瓜”索兰达对穆顿扬了扬下巴“把她带进我的大帐”
“等一等”穆顿叫停“我要见我的母亲”
“你确定这是个好时机如果我沒猜错”凡妮莎摇头道“你的母亲现在正在烈炎之国的地牢里接受熔岩的炙烤”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索兰达瞪了妹妹一眼有人上前把他们拽进一座白色的帐篷它在其他帐篷里格外显眼尖顶上立着五彩精灵之羽羽根处插着三颗剪去下颚的人头骨看个头儿大小那应该属于此前帐篷的主人而上面残存的碎肉则表示索兰达取下它们的时间并不久远
大帐里足能容下二十个人残羹剩酒到处都是一个矮子站在门口于火盆上烧烤某种动物的肉他用木钳子翻动烤得卷曲起來的大块大块的肉调料辛辣的气味熏得公爵的眼睛渗出泪水
“说我的母亲在哪儿”穆顿抽出腰间佩剑指着帐中唯一的威胁索兰达
“如她所说在烈炎之国”索兰达在自己那铺满兽皮的椅子上坐下來丝毫不以穆顿的威胁为意反而对凡妮莎精确的判断感兴趣“你是怎么看穿这一点的”
“你背上的那张弓”凡妮莎用下巴点指“那是挂在泰伦斯密室墙上的宝弓”我本來是想弄來给雷纳的公主恨恨地想“沒有泰伦斯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动它分毫”
“这么说你一定猜到是我和泰伦斯在你背后操纵这一切了”索兰达研究地看着妹妹“看不出你还有些实力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口舌”
哼明明是你缺乏智慧这样的谋略又岂是你能驾驭得起的凡妮莎沒有把这句话宣之于口而是行了一个屈膝礼表示愿闻其祥
“我听说你在新月城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索兰达从面前的矮桌上拿起一个象牙酒杯倒了倒发现里面沒有酒兴味索然地扔到一边又拿起另一个谢天谢地这个里面还有些残酒她把酒液倒进嘴里就着一口烤肉吞下肚去“接下來会是哪里我想我们都心照不宣我要你拿下绝冬城迎接我回去继续作女王”
“这太巧了我刚刚在新月城向南部众镇的领主们宣布褫夺你的封号从此你不再跟盛夏之国有任何关系”凡妮莎怒视着姐姐找不出一个形容她厚颜无耻的修辞
“事态总是在变化”索兰达嘲弄地看着妹妹“这是我在你的烈炎王宫里学到的最宝贵的一课知道吗你的泰伦斯亲王把我当成是你对我可是百般宠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