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在特尔图的樱桃树屋吗。”布兰特套上衬甲。把绳结系紧。
“当然。”凡妮莎慵懒地翻过身。露出光滑的后背。“我还记得我们的牙齿磕得有多痛。”
布兰特冲公主竖起食指。摇了摇。“我想说的不是那个糟糕的吻。而是你设计我跟她在一起的片段。”
“是啊。所以你才会轻验如此丰富。”凡妮莎捂嘴窃笑。
布兰特一边系着剑带。一边朝凡妮莎挤挤眼。“别忘了。我可是王子啊。”
“所以。你想说的是。。”看着王子穿戴整齐。凡妮莎渐渐地有些不安。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早就已经摆脱特尔图的控制了。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进入小屋的视线之内。”王子回身给凡妮莎一个吻。然后直起身走向帐门。“我总是先你一步。比如。我现在就比你快。别担心。我会代你进入魔戟堡。劝服那个邪恶的珂伦。”
“该死。”凡妮莎恍然大悟。拍着床榻大骂。“布兰特。你这该死的家伙。你的骑士精神在他面前就像一张过期的借据。”她迅速披上衣服。冲出去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公主殿下。”是卡丝提娜。可怜的小美人稍作休息。捧着一个托盘來伺候凡妮莎。被公主这么一撞。里面的行军餐撒得满地都是。“对不起。”她急忙低头去捡。
“快拦住他。”凡妮莎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冲外面的卫兵叫道。同时扶起目光诧异的卡丝提娜。“带我去你出來时的那条水闸。”
“殿下。让我去吧。你不应该以身犯险。”卡丝提娜为凡妮莎扣上扣子。“毕竟那是我的孩子。”
“可这也是我的战争。”凡妮莎拉着卡丝提娜的胳膊。“我不能让别人为我冒险。”你不明白。可怜的姑娘。你怎么会明白。我的魔法可以使我免受死亡之苦。但我无法代替布兰特。他的死亡将是不可逆的。如果他死了。我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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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踏入幽暗的地堡大厅。小心翼翼。落脚无声。
宝座殿屋顶的石板和砖瓦间有着大片彩色玻璃。时隐时现的阳光透过玻璃的缝隙和缺口折射进來。时间是日出过后一个时辰。空气宁谧而沉闷。流动于大理石地砖间的条条管道发着不同颜色的微光。王子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相信它们來自于更加深奥的魔法。
大厅中央似乎有一座高台。形似宝座的模样。由屋顶暗处延伸下來的大片黑暗。好像变成几块大黑网。把高台宝座的两侧围了起來。究竟它们真的是帏幕。或仅是浓密的暗影。肉眼无法明确判断。宝座本身是黑色的。椅臂和靠背镶有宝石或黄金。发出若隐若现的光芒。这宝座奇大无比。一个大男人坐上去也会变成侏儒。座中无人。只有一团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