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挽旭将话说完,蒋盛耘却已经走上前来将他绊住:“少门主,这应少宫主去而复返,不就是因为有话要和我家小师弟说的,即便是拦住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倒不如……”
眼见人家枢机库的人对商隽迟的去向听之任之,沈挽旭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倒是想得开!”
他们想得开是他们的事,自己了不能如此不管不顾,任凭邪魔外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那商隽迟虽然讨厌,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如何交代!
沈挽旭正打算尾随过去,却见连郁也迎了上来:“小师弟最不喜被人坏了好事……”
“啧……”这话,说得够有歧义的,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啊……
战恺白了连郁一眼,虽然知他说的是事实,却不该不加粉饰就将话说给这些凡夫俗子听了去!战恺无奈的补充了他话里的意思:“我家小师弟的本事,你也是亲身体会过了,若仅仅他一人与应楚对上,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要是某人硬跟上去,让我家小师弟分了心,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谁担待得起!”
“哼!”沈挽旭对这话很是不屑,随即收剑入鞘,懒得再搭理他们一句。
众人目送商隽迟跟着应楚渐行渐远,最后是彻底消失在了眼前,只余下了无尽遐想,还待商隽迟完好归来后再做考量……
不过,到底归来之后的商隽迟是否完好,亦或是他到底能否归来,各人心里有各人的考量,其中乐趣之无穷,哪里能对外人道呢!
尤其是这来自云霄宫的魔头,虽然人神共愤可恶至极,却实在不是面目可憎之辈,相反,他那妖娆邪魅的相貌,的确足以惑人……而这来自名门正派的枢机库少主,被常年养在深山里不解世事,他生得一副人畜无害的相貌,纯真无知,宛如一泽清澈见底的溪水,让人妄图染指……这二人若是当真牵扯上了,期间的禁忌之处,简直不要太多……哎,实在是叫人想想都心生激荡啊!
在一众名门弟子的感叹中,商隽迟就这样面带懵懂、心怀无畏的跟着应楚去了,这一路走得算是漫长,好在此地虽是荒郊野岭,却也有一番景致可赏,碧树成林,百鸟争鸣,甚是喜人……商隽迟正摇头晃脑的跟在应楚身后走着,忽闻对方道了一句:“这次怎么就下山了,你师父他老人家一向将你看得严啊!”
就如同回答所有人的问话一样,商隽迟对他亦是这般道:“毕竟人心险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体会的,师父是想着让我多听多看,这才让我出门来历练的吧。”
“是啊,人心险恶!”应楚还是一副笑脸,“你为了保全他们,甘心陪我走一段,他们却会认为你是和我出来暗通款曲……”话到此刻时,应楚回头看向商隽迟的目光越发放肆,且他一身红衣浓艳,更显他容颜绝妙。
商隽迟却还是不以为然的模样:“以他们如今的境界,的确想不出什么高明的主意,若是不体谅他们,便是在为难自己,我这人,从不善于为难自己。”
应楚听罢一笑:“那么,你的饲主究竟是为什么要将你放出来!”
到底是师父,还是饲主呢?还记得第一次与应楚照面时,他就曾经问出过这样的问题。只是,哪怕到了今天,商隽迟依旧无法完全将这个问题回答出来……饲主或是师父,于自己而言,他就是元集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