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处,一整排高大粗壮的梧桐树,夕阳金灿的余晖,从树影里筛过,落地金黄。
顾轻舟想躲,没躲开。
我听说了你同学的事。司慕走下车,对她道,有没有吓到你?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然后,她说,你怎么来了?
司慕哑然。
他想说路过,又说不出口--没这么巧合的路过。
你没吓到就好。司慕答非所问。
谢谢关心。顾轻舟道。对了,你的钱筹好了吗?
还没有。司慕道。
顾轻舟瞪圆了眼睛,说:这点小钱,需要筹备这么久吗?
司慕微微笑了下:这点小钱?
顾轻舟知道,她要得挺多,但是对司慕而言,应该是微不足道。
你现在筹了多少?顾轻舟问,要不这样吧,你有多少给多少,我周末就跟你一起,去把婚事给退了,如何?
反正快要毕业了,反正顾轻舟快要收拾顾圭璋了,军政府的这层关系,不再是顾轻舟必须的拐杖,而是锦上添花的关系。
司慕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