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跟司行霈去吃饭。
她也把平野夫人的话,都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很想说,轻舟你如今是铁板一块,平野夫人攻打不下你。幸好我替你斩断了牵绊。
养大你的人,就是你的枷锁,是平野夫人从小套在你脖子上的。当然,你习惯了,那些枷锁长在你肉里,你把它们视为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我斩断了你很难过。
但是,唯有他们死了,你才是真正的无畏。
司行霈知道,他保护了他的轻舟。哪怕他要回平城,他也不担心。
他没觉得自己了不起,他不觉得自己很善良,可他从来不会错。
司行霈行事,不考虑感情,只考虑效率,他做到了。
怎么了?顾轻舟打断了司行霈的思路,觉得他在发呆。
司行霈笑了笑,说:我在想,他们想方设法对你,你那个师弟还在他们那边,要不要将他挪出来?
二宝是个傻子,又是个瞎子,对他们而言是没什么用的。不过,可以把他接出来。顾轻舟道。
她决定回去就跟平野夫人说此事。
晚饭之后,司行霈领着顾轻舟,沿着街道散步。
很冷,夜风宛如刀子,能割开皮肉,把寒意往身上灌。
顾轻舟拢了拢大衣。
她缩在大衣毛茸茸的衣领里,笑着对司行霈道:这身衣裳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