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似刀,一寸寸割开肌肤。在风里站得久了,脸会皴裂,留下细小的小裂痕。
干燥,疼痛。
顾轻舟下车时,用披肩盖住了头脸。
西北的寒风,让她无所适从。她调治了些药膏,夜里涂抹上,保护肌肤,然而白天出门,还是感觉不舒服。
蔡长亭道:这样怕冷吗?
是怕风。
说罢,她往蔡长亭脸上瞧了瞧。
他白皙细致的肌肤上,果然有了小小皴裂,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只是给他的谲滟添了几抹粗糙。
然而他是男的。
这样的粗糙感,对他毫无影响,甚至会增添几分魅力。
真嫉妒。顾轻舟嘟囔。
嫉妒我?蔡长亭笑道,你也很好看,何必妄自菲薄?
可是没有你这样好看。
一般人都没我这样好看。蔡长亭道,不必强求。
顾轻舟突然就发现,这厮的脸皮也越发厚了。
从前只有司行霈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