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站起身,准备往回走,却在楼道门口瞧见一位喝酒的老人,正是她隔壁房间的那位英国老者。
老人家肯定是听到了他们的争吵,担心何微一个人,所以出门给她作伴。
他哪怕再落魄,也有他的绅士风范,既保护了女士,却又不会让女士提防他,害怕他。
他保持着他的距离。
年轻的女士,你要知道你这一生很长,爱情也可能不止一次。献身的前提需要承诺婚姻,而爱情的结果未必就是婚姻。你做得很好,这样的要求应该拒绝。老人说。
何微又难受又尴尬:您听见了?
墙壁很薄,他说话声音又很大。老人道,我正在写诗,被他打扰了。
老人是夜里写诗,早上去买酒,然后睡足整个白天。
乔治进来的时候,是老人这一天最清醒的时候,他把隔壁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何微低垂了头。
方才那个人是谁?老人好奇问。
他是诗人,需要创作的灵感,而年轻人的爱情,无疑是很好的题材。
何微的眼泪,忍不住决堤。
她无法回答别人霍钺是谁。
那是她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是她心中最圣洁的地方,也是她永远无法涉足的地方。
他明明就在她眼前,可他又离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