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似剪刀,
拂的胡子乱飘飘。
秦越很想一把剪了李谷那一口花白的胡子,可惜终是不敢。
“李相,旨意下来了,朝廷都答应的事,你怎么能又卡住呢。”
“因为朝廷离着远,一时未看清你这猢狲的小把戏。”
李谷手执鱼杆,两眼盯着水面,手臂纹丝不动,“你真要启皇宫为民用,可以,多交二十万贯上来。”
“靠,那我不用了行了吧。”
“行呀,奏疏是你自个上的,又不是老夫逼的。”
秦越捏捏拳头,强忍一口气,却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湖里,“李相,我好不容易想点赚钱路子,容易么,没钱怎么应付庞大的开支?光军费……”
“那是你的事。”
“可你给眉州、简州、资州还降税了,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那是老夫的事。”
“……”
秦越见李谷依然手执鱼杆在装逼,恨不得一把就将其踢进湖里去,早知道该带着虎子来,一个肘勒,看你还怎么装。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想想,秦越沮丧的抛着石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