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要不是他最近几天一直异想天开跟大家讨论先生醒过来之后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抱着这么大的希望过来呢?
方月临揉揉自己红通通的眼睛,嗓音低哑:“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小小年纪干嘛老给自己头上扣锅?”霍之行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调侃道:“你说你天天跟老宋形影不离,怎么他的厚脸皮一点没学到?天塌下来也有咱们这些高个儿顶着呢,你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够了,知道不?”
“就是。”程星破天荒地附和霍之行,也站起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沈兰台也说:“多亏了你,我们现在才能面对面和淮安进行交流……虽然方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但至少这样方便很多。”
被哥哥们围绕着哄了一圈,方月临破涕为笑,“嗯”了一声。
他本来就只是心思细腻而不是矫情做作,自然不会在被安慰后还不依不饶自暴自弃,转眼间就已经调整好心情,关心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先生现在不会被其他人看见吧?”
宋淮安看着自己与实体并无差别的手掌,忽然伸手去抓握茶几上的花瓶,不出意料地从陶瓷花瓶上穿了过去。
霍之行想起了上次拍合照有人没入镜的事情,他掏出手机对着宋淮安拍了一张,看到照片后笑了一声:“跟上次一样,看样子只有我们几个能看见他。”
方月临松了一口气。
短暂的探病时间到此结束,他们商量事情花了太久,程星刚刚已经收到两条告知张姝离场的消息了。
回程的时候依然是目前最闲的霍之行负责开车送方月临走,程星送沈兰台走,兵分两路。
霍之行一天之内情绪大起大落,饶是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也活泛不起来了,更何况在刚刚的谈话中得知宋淮安的车祸可能别有内情……
他安静地开着车,偶尔哼两句车载音乐。
烟嗓女声婉转低沉地唱着得不到的爱情,方月临单手托腮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