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知道,黄栌的酒和卡片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她来青漓的时间不算久,对这里并没有多熟。要在到处都是海产品商店的青漓小城里,找到一个能买到进口酒的地方,确实不容易。
况且,提前准备了这么多,却又怕“添麻烦”和“打扰”,临时佯装成只是随便买了打折酒的样子。想想也知道,她是怎么躲在门边,上了个12点的闹钟。又是怎么在听到他那通电话后,改变了原有的主意。
有时候孟宴礼觉得黄栌这个小姑娘挺神奇。
他知道黄茂康离婚很多年了,带孩子方面粗细大意,黄栌居然没有顺势变成一个叛逆少女,反而懂事又讨喜,处处都替别人着想。
孟宴礼起身,翻开自己常用的那本记事簿。
记事簿是皮面的,他把黄栌送给他的卡片夹了进去,仔细放好。然后转头,认真询问黄栌:“卡片我也很喜欢,费心了。没准备别的了吧?”
这话问的。
她还真准备了其他的。
黄栌指了指身后方向的书架,挺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在上次拿古斯塔夫·克林姆特画集时,碰掉了孟宴礼的一本相册。
她看了一些照片,还以为孟宴礼的家人会来,所以准备了香槟。
“只有两瓶香槟,别的就没有了。”
她确实是个懂事的姑娘,借住在这里,总是尽量在礼数上做到周到。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你现在不过生日了......”
“这几年情况是不太一样。”
孟宴礼同黄栌说起他的弟弟孟政一,说他和自己同月同日生,所以每一年都在一起过生日。
孟政一现在不能过生日了,所以他也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