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门很重,在所有人离开车厢进入全地形车之后,长孙雪晴特意在车厢上弄了把基因锁。
当唐浪将手指轻轻放在基因锁上,检测到唐浪的体温和基因之后,基因锁弹开,在朋克头的示意下,唐浪伸出手拉住了车厢把手。
周围跟出酒吧拿着枪的黑皮夹们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并不露痕迹的悄然后退半步。万一,唐浪手里的那个玩意儿在拉门的时候掉下来了呢!
那就是个疯子,谁也说不好的。
说实话,就连站在酒吧门口的大光头,在那一刻,眼神都有些飘忽,身子悄然的往身边壮汉的身后缩了缩。
所谓的不怕死,只是在死亡的阴影没罩过来之前那么一说,当可能的危险来临的时候,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
而长孙雪晴却是不露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边不远的老李,她和一直紧闭着嘴的老江湖都明白,马上,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如果唐浪不能躲过那支枪或者不能跳进机甲,那一切都完蛋了。
匪徒们有些惊惧,并带有几分好奇的目光看着唐浪拉开了沉重的车厢门,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车厢门的背后,包括朋克头,目光也忍不住往还未完全打开的车门里望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情形。
那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看到的一个完整画面。
一台机甲,就像巨大的一个婴儿,蜷缩在车厢里,随着车厢门拉动,机甲正在缓缓抬起的机械头颅的眼睛里,绽放着蓝光,那是正在充能启动的表现。
“我。。。。。。”随着他惊怒交加的吼声,异变突起。
被他用枪顶着后脑勺的唐浪脖子怪异的一扭,枪口猛然滑开,惶然间猛然扣动扳机射出的金属弹丸狂暴的击打在车厢内机甲装甲上,激出一溜火花。
而唐浪的手猛然握住朋克头的手腕向下一板,“咔嚓”一声脆响,朋克头从小臂开始,和他的上臂反关节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三十度夹角,整支枪正好透过唐浪的腋下指向朋克头自己。
但朋克头脑海里发出的指令还在继续,已经被彻底折断的手臂依旧透过神经指挥着食指继续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