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睡?”他在叹气,“早餐都做好了,快起来吃,吃完再睡。”
空气中弥漫着煎蛋的香气,我仿佛听见了油和鸡蛋接触滋滋啦啦的声音。
“还在睡,你是猪吗?”他有些生气,想来应该是一大早就要起床做早饭的缘故,提前体验了主妇生活,而我这位被侍候的“没良心的丈夫”却偏偏赖床,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好了好了,我起来啦。”我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睁开了眼睛,意识也清醒了。
我看见了他。他正蹲在我的床边,不,严格来说,是飘在我的床上,他正在玩我床头的玩偶,用手戳那只仓鼠的肚子,仓鼠不为所动,他的手却穿了过去。
是我眼花了吗?还是我做梦还没醒?我揉了揉眼睛,他居然还在,脸离我很近,还冲我眨了眨眼睛。
“你可算醒了,睡得昏沉沉的,跟猪一样。”
“你才是猪!”我抬手朝他打去,他敏捷的躲开了。
“还敢躲?”我哼了一声,又打了过去,他这次倒是没躲,我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由于惯性,我一拳打在了墙上。
“痛不痛?我给你吹吹。”他这才飘了过来,憋着笑,帮我吹手。
我自然是感受不到,啊,对了,他死了,现在这个飘来飘去的生物,似乎是他的鬼魂。
他现在是鬼了,我当然触碰不到他。
“你在跟谁说话?”室友问道,她正在吃她的早餐,宿舍楼下卖的火腿煎蛋,和我梦中闻到的味道无二。
“啊,没有,”我看了看他,他告诉我,其他人是看不见他的,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有我可以,
“我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