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什么?你背后的靠山是孙阁老?孙阁老背后还站着荣王?”魏云熙无所谓地笑了笑的,道:“不管谁背后站着谁,都越不过皇上。我的目的只是赚钱,对你背后的人没兴趣。”

    徐茂文发现,有时候跟魏云熙说话真的很折寿,那刀子嘴,不光杀人,还诛心!

    “是呀是呀,谁也没有县主有福气,只向皇上一人表忠心就足够了。”

    魏云熙扬了扬嘴角,“羡慕就直说,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的。茶叶霸盘你在我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都肯忍气吞声跟我再合作,看中的不就是我的福气么。”

    徐茂文举手投降,“我甘拜下风,您饶我一条小命,咱说正事吧。”

    魏云熙很大度地放他一马,问道:“你打算给他们筹措多少银子?”

    昭宁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境内五州皆不富庶,故而惠通钱庄在那里并没有开设分号,只能就近从建宁府调集现银。

    听到魏云熙直白地发问,徐茂文嘲讽地笑了笑,道:“不是我打算给多少,是任凭他们要多少,我都要想方设法给筹到。”

    魏云熙不禁蹙眉,难怪徐茂文急于摆脱他们,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户部给昭宁拨了四十万两赈灾银,他们一开口,就是四十五万两,我只能搪塞说尽量筹措。”徐茂文沉着脸说道。

    魏云熙这次是真的意外到了,“他们想将四十万赈灾银全部吞掉,由你来填补这个窟窿?这一步是不是太冒险了?”

    徐茂文下意识看向门口,魏云熙注意到他的反应,道:“云珠在外面守着,有什么话你尽可以说。”

    听她这么说,徐茂文打消顾虑,道:“据我所知,还有几家也被要求筹措银子,合计起来,大约有七八十万两。荣王近几年与南瑞府许家暗中有所往来,利用广渔港私船出海与番邦贸易,原本还算顺利,赚了不少,但今年年初的四条船都折在了海盗手里,一下子就把前几年赚的都赔了进去,反倒欠了许家不少货银。这次之所以自请去昭宁赈灾,也有趁机大捞一把填补亏空的原因。”

    魏云熙观他神色,问道:“还有其他隐情?”

    既然开了头,徐茂文就没打算说一半留一半,看着魏云熙的目光陡然变得沉郁了两分,问道:“县主可听说过寒石散?”

    魏云熙心头一颤,神色也跟着肃穆下来,道:“有所耳闻,据说前朝哀帝便是因过量服食寒石散暴毙而亡,是以大虞开朝之初,就将寒石散定为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