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饮冰摇头：“不累。”
墨如渊想了想，又说：“以前我还是你的师尊时，我一定是个不太好的师尊吧。这些东西，想来我从来都没有给你过。”
云饮冰觉得心头有些发酸，但马上又显出一个微笑：“师尊，糖果胭脂之类，是寻常之物。小孩子喜欢，不拘是长辈、兄弟、朋友，都可以给。但年岁久了，就想再追求些其他之物。而有些珍贵之物，却只有师尊能给。”
墨如渊好似没有听懂云饮冰的意思，不过她也未追问，只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油纸包之中的蜜饯，放入口中，然后对着云饮冰微笑。
云饮冰又摊开一个小小的布包，其中是一枚白玉的簪子。这簪子曾经碎裂成为几段，如今被云饮冰去寻了匠人用金镶玉将这支簪子重新修补起来。簪子看起来不如以前素雅，但是金色的条纹錾于其上，平添几分华丽。
“这簪子，师尊可还记得？”
墨如渊盯着簪子瞧了半天，摇摇头：“不记得了。”
失去记忆后，墨如渊似有一颗稚子般的玲珑剔透心，不像会故意撒谎的人。云饮冰觉得，那般往事，墨如渊怕是也不愿再想起。
“那师尊觉得这簪子好看吗？”云饮冰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将簪子举起来，在墨如渊面前晃了晃。
“这是要送我的吗？”墨如渊问。
云饮冰沉默颔首。
墨如渊说：“这簪子看起来像是被修补过的，以前它还完好的时候应当会更加好看。被修补之后，无论怎样，都不似浑然天成了。”
听到这话，云饮冰只能报以苦笑。
“师尊若是不喜欢，那便算了。到底也是件旧物，而且——”
话还未说完，墨如渊连忙握住她的手，着急道：“我没有说不喜欢。只要阿冰送我的，我都很喜欢。”
云饮冰抬头看着墨如渊，墨如渊也笑盈盈看着她。云饮冰心里一动，便想要去亲吻墨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