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雪积了厚厚一层,其上却不见脚印,不知墨如渊去了哪里。云饮冰忽生感慨,该不会只拥有墨如渊一夜,她便果真如高岭之仙人一般,也随风去了?
云饮冰心内焦急,提起气来,在飞瑶山上四处找寻。瀑布潭、绝壁山洞,崖边,皆未见墨如渊的人影。云饮冰站在雪峰之上,孤独一人,茫然无依。
她又想了想,便又沿着山壁而上,直登上顶峰,来到原始道君与墨影的墓前,果然看到那一抹玄衣身影,静立原始道君的坟前。
白雪覆盖的墓前,那一株红梅被白雪厚厚覆盖,只隐见一点鲜红之色。
云饮冰快步走上前,墨如渊不知在原始道君墓前站立了多久,她的长发与肩膀上积了一些雪,衣带随风而舞,肃立坟前,神情之中,似有些悲伤。
“师尊。”云饮冰站立她身边。
墨如渊不语。两人一同看着风雪呼啸,永无竟时。
云饮冰挪着脚步,她靠近着墨如渊,试图离墨如渊更近一些。然后,她又得寸进尺,伸手去握墨如渊拿着拂尘的手。
既然已经在墨如渊面前掉了马甲,云饮冰也就不再勉强隐藏自身魔气。她自身魔火一运,手便暖得像是个小火炉,一点点暖着墨如渊冰凉的手指。
“师尊的手好凉。”云饮冰说。
“山上风冷,自然会凉。”墨如渊只淡淡说。
“岁月如此,师尊想来已经习惯,”云饮冰看着茫茫白色的雪风,“只是,在天寒地冻之中久了,能够有一个人相互取暖,也会觉得十分开心。”
墨如渊转过头,看着云饮冰,冰霜如凝结于其眼中,望向云饮冰时,亦无波澜。
方经历过肌肤之亲,次日清晨便冷淡如此,也着实令人有些不可思议了。
“时候不早了,”墨如渊说,“今日还需去议事堂与掌门共榷退敌之时。我们下山吧。”
“此事我去便可。”云饮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