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墨如渊的说话风格，好似有些……不大寻常。
想来想去，云饮冰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树林中魔龙的尸体。光线昏暗，但是魔龙尸体好像已不见了。
云饮冰不受控制一般走了过去，四处在树林中查看。没错，魔龙尸体确实找不到了。
“饮冰，你在找什么？”墨如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饮冰沉默了半晌。
“没什么，师尊。”她说。
墨如渊沿着道路缓缓而行，衣带于风中飞舞。云饮冰总是侧过脸看她，觉得她的面容美丽，但却苍白。
“师尊，”云饮冰忽然问，“人死之后，又会去哪里？”
墨如渊大概未料到云饮冰会这样问，思忖一会儿，才说：“当是茫茫之所在，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不知在何处，无他人相伴，亦无时间流逝，只有雾气长伴。”
“那般情形，十分清净？”
“清净久了，就是酷刑，”墨如渊苦笑，“你怎会问如此问题？”
“师尊飘逸出尘，向来不惧生死，我与师尊相同，”云饮冰说，“只是现在听师尊再说，师尊好像也对死有所恐惧。”
墨如渊便不说话了。她加紧了脚步，走到道路前方，只留给云饮冰一个挺拔清瘦的背影。
云饮冰却未追上去，只还是慢慢跟着。
她想了起来，魔灵擅长制造幻觉。
墨如渊虽然说过她爱饮冰这个名字胜过阿冰，但墨如渊是不会叫她“饮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