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在幻觉之中，云饮冰也想再多看墨如渊一眼。
如此想来，云饮冰深深叹了一声。
墨如渊在前方停住脚步，仍背对着云饮冰，问道：“饮冰，你何故叹气？”
云饮冰往前走了几步，与墨如渊距离两三步远，看着墨如渊的背影，说：“我师尊是不会叫我饮冰的。”
墨如渊沉默良久，她未回头，声音却变了：“何时发现我非墨如渊？”
云饮冰说：“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你下次还会改进。”
“墨如渊”转过身，面对云饮冰。她的面容也变了，成了云漱雨的模样——或是说，魔灵。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云饮冰打了个哆嗦。她察觉到，自己仍然站在魔界环形山的山坡之上，头顶是沉沉黑云，透出一点不祥之红光，离她不远之处，就是无人得以一窥其面目的深渊。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什么铜镜、魔龙、树林、墨如渊，通通都只是幻觉。她还是独自站在这里，周遭只有茫茫夜色，似明还暗，无依无靠。
云饮冰离开了环形山，又来到魔界中魔人聚居之地。
此地空空如也，所有的门窗都敞着，各类用品也好端端摆放远处，并不见打斗之痕迹，甚至在魔界之中酒肆的桌上，还摆放着已然馊坏的饭菜。但除了那些偶尔会在街道上遇到巡逻的魔兵，其他之处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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