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渊回答:“如果她当真为恶,我自会杀死她。当年之错,一步错,步步错。想来只有早日解脱□□桎梏,方能得道。”
云饮冰听闻这话,轻轻笑起来,道:“我也会杀死云漱雨。”
墨如渊说:“云漱雨乃魔人,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真与云漱雨对上,自然要杀死她,为何还要这样说?”
云饮冰轻咳了一声,才发觉自己险些说漏了嘴。
她又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过了一会儿,她唤道:“师尊?”
墨如渊看向她。
“这些星星真美,这样的夜晚也很美,”云饮冰说,“便是只有这样一刻,只能和师尊一同坐在这里,我也感到十分满足。”
墨如渊听了她的话,极轻地叹了一声。
随后,她伸过手,拨开云饮冰沾湿贴在脸侧的长发,将这些头发拢在她的耳后,又自她的发间抽出那支白玉发簪,放在手心中,仔细地端详着。
“你满足之事如此简单,却也是赤子之心。”墨如渊说。
“师尊又如何觉得呢?”云饮冰问道。
墨如渊依然在看着手心中的白玉簪。片刻之后,墨如渊一边卷起云饮冰的长发,帮助她把湿漉漉的头发重新盘好,一边说:“和你能够说起一些往事,说完之后,仍然是繁星满天,你告诉我,你觉得很满足,我也就觉得满足了。兴许下一刻就会有魔界攻打过来,又或者别有隐情,招来灾祸。但这一刻,我还是非常开心。”
云饮冰以手腕撑着坐起身,她周身温度很高,湿了的衣物布料搭在皮肤上,不一会儿居然也就半干了。她看着墨如渊,墨如渊也转头凝望她。
这会是一个邀请接吻的节奏吗?
云饮冰凑近了墨如渊。然后墨如渊站起身,负手走到水潭边,眺望远处。晚风吹起她的衣带,她的身形在那身黑衣之下显得极为清瘦。
云饮冰十分尴尬。幸好在场并无他人,也幸好她机智把她刚才凑近的动作化成一个由于身体不适而进行的坐位体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