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阳松了松领带,窗外的星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越发寥落:“她说十多年前自己落水了,喜欢的人抱着她从水里上岸。”
郑颂囫囵没听个明白,只注意到:“你还偷偷摸摸看采访?当时我们去电影院看《悄悄喜欢你》,你还当面讽刺我们。”
谢骄阳安静地看着他,避开他的问题,神色有点疏淡地说:“都过去了,她非要离婚就离,反正没意思。”
郑颂第一次从谢骄阳的口中听到“没意思”三个字,他的生活充斥着极限运动,狩猎陨石等等一系列刺激的事儿。
他竟然会觉得没意思。
甭管老板现在什么情绪,郑颂不得不提醒他:“谢总,不能离,咱们不是要吞了宁天重工,少了大小姐手里10%的股份,得绕多少路啊!”
谢骄阳之前还雄心勃勃,现在突然好像少了精气神,看了郑颂一眼:“吞什么吞,平白得罪老头子,宁天当年救过他的命。”
三年前开始的计划这才到一半,突然叫停,这不是坑人吗?
郑颂委屈地恨不得一捧花甩他头上,不就离个婚,搞得好像人生无望了一样。
越想越气人,他忍不住嘴贱:“您这是上赶着让宁大小姐给您白月光让位呢?”
“白月光?”
“可不,您读高中时候生人勿近,就宠着宁玥一个人。”
室内一片寂静,谢骄阳朝着郑颂走过来,一把抢过那束红玫瑰,抽出一朵,塞到他嘴巴里:“洗洗嘴巴,胡说什么。”
他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有所谓的白月光。
他那时候刚在神树坪煤矿那边受了重伤,经常半夜脑袋疼,一直梦见些虚无缥缈的人影,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起。
还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