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不得陈墒？”李艮问，“他也是人。”
“可是他不同。”“人形”几乎脱口而出。
李艮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凉薄的讽刺，“再不同，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他喜欢你也只是以为你也是人，要是知道你是妖精，他还会喜欢你吗？”
“我……”
……
陈墒刚通过白烬查到蓝水水所在的位置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本应该上前去救蓝水水的他，此时呆呆站在远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喜欢的蓝水水不是那个天使般的女孩了，她纤细玲珑，但是全身都是一团透明的水，扭曲成各种形状，眼神冰冷得没有一点感情。
他忽然明白了李艮每次看他的眼神的含义，他和蓝水水是同一个世界的妖精，而他是人。
忽然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了解释：蓝水水性情大变的原因，那次恋爱综艺救人时那双透明的手，还有海神庙里的那些经历……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攫住了，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那个有着蓝水水声音的透明人形，她似乎是蓝水水，有点陌生，这感觉，就像是一场奇异的梦。
他手脚僵硬地往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地扶着墙壁，那个透明人形的声音他太熟悉了。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沉重得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个人形看在他眼里分外刺眼。
终于他走到人形的面前，人形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神天真清澈，像水一样，那个脸廓，像极了他的水水。
陈墒的目光糊顺着那张透明的脸往下，神态，身材，举止也是，一模一样，当她开口对他说话的时候，几乎刺痛了他的耳朵。
……
蓝水水见到陈墒站在墙后的陈墒，不自在地恢复了人形，想要解释。
“水水，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