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犹豫地吐出一个字，却没有勇气说下去。
“她是妖精，我们都是。”李艮也恢复了人形，有些可笑地看着陈墒苍白的脸，走到蓝水水旁边，就好像他才是她的男朋友一样。
“你胡说！”
陈墒一拳狠狠地打过去，李艮轻而易举地拉着蓝水水闪开，陈墒又扑过来揍他，李艮见他诚心要打架，正要对他出手，却被蓝水水挡住。
陈墒不知道在哪里磕到了，头上流着血。
李艮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凡人，配得上水水吗？她有和天地一样漫长的生命，你只是她生命中一个极小的片段，而我才是那个一直陪伴她的人。在你出现之前，我们已经相伴着度过了无数岁月。”
一阵凉意席卷了陈墒的全身，他转头定定地看着蓝水水，脑子缓慢地，残忍地浮现出一个想法。
李艮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好奇罢了。”
她跟他只是玩玩而已吗……
陈墒不想相信他的话，但是回想起蓝水水一直以来的态度，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是真的吗？”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他还是转过头，定定地看着蓝水水，说话的音调都有些扭曲了，“水水，你爱我吗？”
蓝水水对着陈墒伤心的眼神，想要脱口而出，但是话到嘴边又莫名地心虚，答不出来。
“我……”
“水水，你……”陈墒眼眶发红，不敢置信。
李艮嗤笑一声：“我们是妖精，才不会有人类这些多余的感情，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颗沙粒，在我们的记忆中被逐渐遗忘！”
陈墒冷冷地看着李艮：“我们之间的事，轮到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