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一听他还敢发火,于是想也没想道:“该出去的是你,你滚!”她恨恨地看着他,见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忍了好半天的眼泪儿就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忙伸袖去拭,沈立行看到她这样,心痛死了,又好声好气地对景先道:“景先你先出去。”
高世曼往桌上一趴,什么也不说了,景先看了看她,只好退了出去。
“曼儿,你听我说”,沈立行声音柔了下来。
“不听!”她趴在桌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不愿让他瞧见。
书房中安静了好半晌儿,高世曼忍了泪抬头道:“既然你破坏了咱俩之间的约定,那么咱们也没必要凑在一起了,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写张……”
“曼儿!”沈立行心痛欲死,他没想到她连解释都不听,就要判他死刑。
她吓得一激灵,忙低了头抿唇不语。
他想了想道:“不管你要怎么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我不想听”,她话里都是委屈,何必要往伤口上撒盐呢,好合好散便是。
“你听着!”他压抑着怒火,“施小凤是蕲寿县人,她哥哥被老虎抓伤至死,也算是赶巧儿救了我们一行人,临死前将母亲妹子托付给我们,本来我们给她们留了银两,谁知她娘非要让我们将她带到京城,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他们都不愿要她,我便将她先安置在豫园,我没有碰她,也不会碰她!”
高世曼听了半天没出声,沈立行急坏了:“曼儿,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施小凤带着个丫头,说是豫园的丫头,她带着施小凤来找我,问我你什么时候回京纳她入府,说她是你暂时养在豫园的……”高世曼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施小凤也说,等你回京后纳她入府。”
沈立行气坏了,他何时说过要纳那个女人过府,略想了想,便也明白施小凤为何要去寻高世曼了,他冷冷地道:“哼,她倒是想的美,她那哥哥说是救了我们,不过我们也给了银子了,当时她要跟着我们入京,我也没想太多,没想到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高世曼不说话,这种事情不是一方的错,如果男方不把话说清楚,那被女方利用了也是活该,她听了沈立行的解释,也并没有释怀,所以仍然低着头,不过心中的那份隔应,终是减轻了许多。
沈立行见她不说话,将她搂在怀里道:“别生气了,我之前没跟你说,就是怕你多心,没想到反而惹你这般难过,以后有什么事儿,我都先跟你说一声,好不好?”
口气之诚恳,言辞之恳切,他以为高世曼会动容,结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