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说什么,如果这一次不将事情整理清楚,那么还会有下一次。事情如何处理,完全取决于沈立行,她才不会教他怎么去做,革命靠自觉不是。
“跟我回去”,他看着她。
“我不回”,她也不松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沈立行可怜兮兮地。
她想了想道:“京中人都看我笑话,我不想再回京城了。”这都是屁话,他虽表了态,但事情怎么办还不知道,回京被人笑话,还不如就在这庄子里陪襄城,他事情若办的干净,自己再回去不迟;若是办的不干净,那说明他不值得信任。遇上这种事情,男人若不果断,那女人就跟附骨之蛆似的,还会再缠上来。这样一来,以后还有的麻缠。
她这么清高的人,怎么能沦落至跟别的女人抢男人。什么都可以争,就是男人不能争,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他很无奈:“曼儿,我答应你把事情办好,你放心好不好?”
她仍是摇头:“元宵灯会那天,很多人都看到她得意洋洋地跟我说,你会纳她入府的,豫园这么好的园子,你让她一人住着,还让人伺候着,人家难免会有所期待,那个跟着她的茉莉似乎也很看好她,很是帮衬她,我……我当时被高世娟快笑死,我没脸回去了。”她装的跟什么似的,拒绝他的同时,还不忘给另两个人上眼药。
沈立行气坏了,自他将那女人安置在园子里后,就再也没去过,现下倒好,还养了个祖宗出来了,连高世曼都敢欺负了。
他知道她的脾气,说不回那肯定是不会回的了,想了半天道:“曼儿,那你不许生气了,我回京将此事处理一下,京中御史都盯着在,估计就等我回京呢;公事也有一大堆等着处理,我明儿再来看你好不好?”
她有些心软,他刚回京,却要两头奔波,但是她不能松口,于是低着头没有做声。沈立行胸中郁气难解,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便道:“你乖乖的,我明儿再来。”
不等她回话儿,他便闪身出去了。
一路上他就想好了,那女人弄得满城风雨,惹得大家都认为她是自己的外室,那么在京中再帮她找婆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退货。于是一回京就让人去蕲寿县找施大娘,让她将女儿接回去,他再赔点银子都成。他先将定远的那名将军失踪的事情写成折子,详细地报了上去。
原来定远那名消失的将军叫慎道广,其为人极为好色,一闲便出营物色女人,因为职位并不低,所以没人敢管。他看上定远城一户卢姓女子,自以为给几两银子便万事大吉,岂料那女子性烈,第一次时便奋力反抗,试想一名女子如何争得过一介莽汉,于是被慎道广得手。
他哄这姑娘下次再来时给她带珠宝首饰,那姑娘留了个心眼儿,第二次便自备了剪刀,哪知却没成事,反被慎道广制住,争执之中被慎道广弄死,他不得已拿了重金封口,可是那姑娘爹爹心有不甘,他老两口就这么个女儿,如今失了依靠,于是铤而走险,在姑娘头七之时,请慎道广过来。这种事情不好张扬,慎道广只带了两名亲兵,喝了蒙汗药的茶就被关在了地窖之中。
可是这毕竟是三条人命,卢老爹一直没敢弄死他们,一时间真是骑虎难下,于是一直将三人关在地窖。营中不见一名将军这可是大事,营中诸人见将军两日未归,不得已报了上去,所以才有沈立行离京入营查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