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不已,低低的嘘了声:“嘘,是我……”。
小少年听到她的声音安静下来,也不再颤抖了,只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唯唯姐?”。
邹唯嗯了声,侧着身子想抵着他曲起来的腿坐起来,可毕竟不是一项轻松的事情,等她坐起来已经出了一头的汗,靠在小少年的肩上微微喘气。
喘了一口气,她的脸颊顺着少年的胳膊往下,发现他的手腕也被捆住了,这是个坏消息,不过也是个好消息,绑他的是草绳。
也幸好是草绳。
邹唯垂眸,压抑着心底的情绪,将嘴唇凑到他手上的绳子上,用牙齿用力地搓咬。
草绳受了湿气,并不太容易咬断,她磋磨了好一会儿,才将将咬出一个小口来。
期间壮妇又回来一趟,两人紧挨着不敢发出声音,出了一身冷汗。
壮妇貌似懒得理他们,知道他们逃不出去,甚至不去检查两人的位置。
在脚步声远到听不到的时候,邹唯才皱着眉加快嘴里的动作,希望这破绳子可以快点弄开。
终于,在邹唯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的时候,绳子断了。她舔了舔内里的牙龈,感觉那里已经出了血,她的嘴角也火辣辣的疼,只要稍稍的动一下,就钻心的痛。
“解开了”,她低声的对着少年说,害怕被外面的女人听到:“脚有被绑住吗?”。
少年在她说了之后,就急忙挣开手里的绳子,摸索着抱着她的脖子,把头放在她颈窝里小声呜咽,他害怕死了。
听到她问话,又哽咽的低声说道:“没有”。
“那就好”,听到小少年在她怀里柔柔的哭,她心都要碎了,低低的安慰他说没事有她在,想办法。
应该是壮妇不把小男孩放在眼里,只绑了他的手,而不是像绑她一样,上身几乎被裹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