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她没有时间再可以浪费,一个办法瞬间涌上心头,她悄悄地在少年耳边认真的低声说:“等一下有机会就跑,顺着楼梯用尽全力跑,跑了就不要再回头,不要为我担心,她的目标是你不是我”,虽然变态的心理不可猜测。
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小少年着急的要替她解绳子却解不开,急得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到她身上,晕开一个个有温度的小圈,明明是一点点的温热,却几乎要把她的心都烧着了。
就在邹唯要安慰他的时候,她的耳朵里突然又传来了很远的脚步声——是那个壮妇。
她想了一下,眼神一动,很认真叫少年的名字,让他停下来,轻声说道:“阿策,不要解了,你顺着墙站到门后,等她朝着我过来的时候,听到我咳嗽,你就开门快跑!听到没有”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顺着外面的楼梯快跑!有多快跑多快!”
她记得,那个壮妇忘了关门,这样,她的计划就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就在此时,房子里唯一的十几厘米高的小窗子透进来微弱的光,遮挡月亮的大片乌云散了开来。
昏暗的房间里投进微弱的光线,初长成的少女沐浴着月光出现在他面前,凌乱潮湿的额发下,眼神坚定而执着,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人,整个人都微微的发着光。
像是天上的神祗降世,又为了他永堕凡间。
他低下头,解绳子的手更用力,咬牙,恨不得把它瞬间揉碎,眼泪又不争气的往外流,也学着邹唯用牙去咬她胸前的绳结,却发现绳结依然死死的结着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为什么他这么没用。
邹唯也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面前的少年,少年整个人都脏兮兮的,衣服也皱了个彻底,白嫩精致的小脸上眼泪和灰尘,混在一起像一个小花猫一样。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严肃了语气,皱着眉认真的凶道:“你快走!按我说的做!”。
小孩儿也好像跟她拗上劲了,噘着嘴说不。
她看这个办法不行,可那脚步声也有越来越近,她又一计又上心头,哄孩子一样温柔道:“乖,阿策,你出去才能叫人来救我,这绳子你解不开,我这么有办法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去,好不好?”
最后又低下头装可怜,悲伤的说道:“你是不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