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小厮见李月来的胳膊快杵到自家公子身上了,急忙上前推开他:“你站远点!”
李月来被推地后退半步,依旧看着作画男子,忍不住好奇道:“先把鸟归谁的问题放一放,鸟尾巴涂的什么染料?”
作画男子不疾不徐地把面前宣纸叠起来:“山间寻一只斑头翠鸟已是难得,公子又何必抓它”。
李月来摸了摸鼻头:“你先说染料,在说我抓它的缘由”。
“此染料为靓蓝色,是我独家秘制,采用蓝草、茜草等七八种草,详细制作方法恕不能告知”。
市面上常见的颜色无非是普通的黑、绿、白等,若能配制出独特的染料,大量入市进行买卖,对于颜料、布料商来说,就是大好的赚钱机会。
李月来道:“我有一个赚钱的法子,公子可愿意合作?”
作画公子淡淡扫了李月来一眼,拒绝道:“制做染料只是一时兴起,暂时我没有深远的想法”。
李月来略微遗憾地垂了垂嘴角,他本也就是一个粗略的想法,实践起来很有困难。
他轻轻抚摸着鸟头道:“我抓它只是回去养两天,哪日腻了,也就放了”。
作画公子道:“那既然是养,抓只死的回去做什么”。
李月来摇头解释:“它只是昏过去了”。
“我看未必”,作画男子略带青渣的下巴点了点李月来手中翠鸟:“它的尾巴下垂,早已气绝”。
李月来愣了愣,低头看斑头翠鸟,见它尾巴确实垂下去了,心中一紧,心心念念这么久,好不容易碰上一只,这就死了?!
他抬头看向作画男子,目光中带有一丝怀疑。
作画男子见他不相信,起身吩咐小厮:“画了几个月的翠鸟,也腻了,陈琼,你把另外几副翠鸟图收好,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