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一副有钱人家草包公子的模样,竟是个画翠鸟的行家。
李月来皱眉再次看向手中翠鸟,目光多了一丝犹豫。
他抖动鸟爪子,鸟脑袋随着力道上下摇摆,眼睛紧紧闭着。
作画男子在一旁看着,淡声道:“公子既是想养,必是爱鸟之人,不如早些挖坑埋了”。
李月来一听快到埋鸟的地步,匆忙把翠鸟颠到半空中,双手捧出去,准备迎接一具尸体。
这只斑头翠鸟突然睁开双眼,脑袋立起来,在半空中噗嗤一下,飞快地振翅高飞,穿过树枝,向远处山尖上掠去。
“......”
这只斑头翠鸟竟然在装死!
“哈哈哈哈哈,蠢才!”陈琼爆发出笑声,弯腰快喘不过气了。
李月来把空掉的手心紧紧蜷缩成拳头,想要竭力保持冷静,依旧抑制不住胸腔大幅度上下起伏。
平日都是自己算计别人,今日怎么就听信他人胡话。
他深吐几息,讽刺道:“公子穿得人模人样,品行也生得如此纯良,他日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作画男子顿了顿,有些许歉意道:“公子莫误会,我只是可怜翠鸟生来自由,公子何苦拘它在小小笼中受尽苦楚”。
李月来心中一窒,无言以驳,只得静静望着二人提箱子离开。
等他们消失在视线里,他一屁股坐到石头上,心里莫明空落落的。
动物都爱无拘无束,人却越活越作茧自缚,就比如魏香云让他读书入仕,锲而不舍地让他在家准备考试,即使他不是读书的料,年年考试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