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也就不再垂死挣扎,老老实实都招了。

    “杨家舅舅来,是民妇藏起了小儿的弹弓,让孩子哭闹寻弹弓,就为了引出绳子在小叔房里这件事,小叔最后被大人证实无罪,表姨又称近来有可疑人士在盯着她,为防万一,便商量想拉公爹下水。那日,是民妇告诉公爹表姨有要事找他,这才有了之后表姨状告他的事。”

    说到这也就不用再说了,公堂上刘氏也是想将嫌疑引到陈秀才身上,但是失败了。

    堂外的陈子青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差点将陈秀才也带得摔倒。

    “居然、居然是孩儿他娘杀了我娘?”

    周遭的人都不知不觉站得离他们爷俩远了些,虽人不是他们杀的,但也不影响众人嫌弃他们。

    刘氏都招了,陆辰星看向脸上已经渗出汗的李氏:“她已经招了,你还有何话说?”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说了,继续否认自己杀人?早就说了杨氏死之时她与刘氏二人一直在一起,当初这么说只是想表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想撇清与杨氏死的关系,谁想这个说辞到了此时此刻却成了作茧自缚!

    “民妇没什么可说的,杨氏却是民妇与刘氏所杀。”李氏呵呵笑了起来,笑容里有讥讽有不甘,整个人看着有些癫狂,“都怪民妇以前太过心软,早解决了杨氏那泼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件事若发生在大人上任前,杨氏定会被官府定为自缢,民妇能全身而退,实在不成给县衙打点银钱也能解决,哪里会有如今这么多事?”

    这话说得一直做站笔录的主薄脸青一阵红一阵,李氏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若是县太爷还没来,县丞大人肯定会按杨氏自缢来处置。

    陆辰星气笑了:“你这是指责本官多事了?”

    李氏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但是眼神里说明了一切。

    “本官身为百姓父母官,岂会容忍尔等作恶之徒逍遥?做了错事就得有会受到律法制裁的准备!事到如今,你也该知自己难逃一死,有句说的好,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时候你还想继续隐瞒拐卖这个行业链中你的上线和下线吗?”陆辰星知道拐卖这件事涉及颇广,真查下去,无疑于以卵击石。

    但他两辈子的教育都令他无法对此事做到放手不管,再难也要硬着头皮上。

    李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愉快地笑起来:“大人确定要继续管这件事?果然,还是年轻好,年轻人热血,呵呵。”

    陆辰星怒斥:“啰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