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意识混沌,根本没法沟通。

    阮澄的怒气像是打在一团软绵绵的云朵上,被轻易化解掉,只留当事人哭笑不得。

    颈边还在隐隐作痛,阮澄松开手,没好气地说:“快睡觉!”

    听出阮澄的语气不佳,陆衍一声不吭地躺回原位。

    已经是段非常美好的梦境了。

    陆衍闭上眼睛,带着满足思渐沉。

    ……

    一夜无话。

    阮澄睡得极其不舒服,没喝酒的她脑袋疼得仿佛宿醉后的状态。

    昨夜她到最后也没离开,始终放心不下陆衍,生怕他离了人继续作妖,就在床边对付了一晚。

    妈妈生病时,阮澄经常在病床边守着,有时一待就是整夜,练就了一身趴在床侧不会睡得腰酸背痛的技能。

    是以她清醒后,除了手臂被压得发麻,脑袋昏沉像宿醉外,没有更多不舒服的感觉。

    阮澄醒来时陆衍还在睡觉,整个人贴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人走。

    “跟个小孩子似的。”阮澄戳了戳他的额头,神情复杂。

    像是行走在一片泥沼中。

    陆衍举目四顾,入眼的尽是浓重的黑暗,沼气湿润,混杂在空气中,让呼吸越发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