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疼欲裂，思绪被拉扯得支离破碎，什么都想不起。转瞬如溺水之人抱着枯木，浮在茫茫不见的深海中。
而后有股令他安心的香气浸入，唇齿间细腻柔软。
陆衍眼角猩红，发狠似的向下印去，热气汹涌宛若烙进骨髓。
他想留下对方，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只属于他，一同困在这一方天地。
“陆衍，陆衍？”陆衍神情痛苦，阮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焦急地唤他名字。
陆衍眉头紧皱，双臂抱肩，整个人呈现出防守自保的模样。
阮澄伸手握住陆衍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别怕，我在呢。”安抚似的扣住陆衍的指节，阮澄附在陆衍的耳边，轻似低喃，“是梦境，不要怕。”
陆衍猛然睁开眼睛。
天光似已大亮，有温暖的骄阳罩在身上，烤得换哄哄的。
陆衍抬头捂住额头，脑海中还在嗡嗡作响，震得耳鼓膜疼。
“做噩梦了吗？”阮澄见他醒过来，如释重负。
陆衍沉默不语，轻轻摇了下头，随即又四处看了看。
可能因为刚醒，他面前的景色并不清晰，像加了层柔光，模糊得只剩轮廓。
“你刚才的模样挺渗人的。”阮澄忍不住道，“真的没事吗？”
“没……”陆衍的声音中像是掺了把沙子，沙哑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