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却又放下笔,咬了咬唇道:“圣人信鬼神之说不,也不是我故弄玄虚,只是王爷绑了一帮僧人,我觉得自己心神似乎被鬼神拿捏住了,还请王爷放了那些僧人。”

    “我最不耐烦女人跟本王不停提要求。”拓跋叡拧眉,一把捏住玉芊的腕子、

    玉芊没有说话,而是敛起眉眼,随后静静地放下毛笔,微微一笑,道:“王爷不答应我的要求,但是怎么办事这般毛躁,只知道绑僧人,难道不知还要绑了信佛的香客?”

    拓跋叡听了顿时拧起眉眼,一把捏住玉芊的脖子,眼底怒火不加遮掩,“你!”

    “现在凉州城西北寒河决堤,灾民流离,想必这个时辰,太尉要到了……”玉芊抬眼望向拓跋叡。

    拓跋叡听到玉芊的话,先是一怔,随后却大掌一把将玉芊扛起,冲着玉芊一阵大笑,“有意思!有意思!本王就喜欢狡诈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等貌美又狡诈的,待你我在这僧房的绣榻上滚上一滚,也不知太尉进门,瞧见你在本王身下伏低做小时,又该是何种心情!”

    说完,拓跋叡将玉芊重重扔在绣榻的软褥子上.

    此刻的拓跋叡非但没有方才的半分欢喜,反而有些憋闷愠怒,方才被她乱动的小手扯住袖子,仿佛将他心里仅存的那点儿温柔给撩拨的一簇又一簇,他素来不懂什么怜惜,喜欢了便送镯子送钱,女人也天生喜欢这个,所以他追女人,向来是所向披靡.

    说起来玉芊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又是念着她总是娇气病弱,这才忍了片刻,不想她竟一脸无辜地用美人计骗他,还真把他当成那魏太尉了.

    他可没魏太尉那般好脾性,眼角往帷帐后一瞥,忽然扯掉外袍,随即倾身压了下去。

    窗外鸟雀飞过,拓跋叡嗅着玉芊身上淡淡柑橘香气,感觉那娇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他不由一怔,“真软,世上怎么有你这般软的女人!”

    玉芊竭力挣扎,只是手腕子又没什么力气,这推拒听在拓跋叡这等高大俊朗的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细媚娇软,尤其那声音勾着尾音,好似在撒娇,让人不由地想怜惜。

    可是当他扯掉腰间束带时,却发现这僧房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人用柴火堆了起来,紧接着千百根梨花针如潮水般朝他的身子涌来……

    拓跋叡拧眉回头,一个转身用外袍将那些梨花针打落,随后顺手用软褥子盖住了绣榻上的佳人儿。

    待回转过身来,只见雕花木门上斜斜靠着一男人,一身黑衣,双手环胸,薄唇微微弯着,一双瑞凤眼却噙着阴鸷恶毒。

    拓跋叡忙将腰带扣上,却听得门上那男人沉沉道:“十王爷,还真是不巧,扰了你这风花雪月的情绪,不过你的恩师宋融却被你汗王连夜赐了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