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叡听到恩师忽然落入囹圄,不由心里一阵发慌,抬手扶了扶右太阳穴,随后朝着男人道:“太尉,别来无恙。”

    太尉此刻可没有同他搭话的意思,一张脸阴沉冷厉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幕,一双凤眸中也全是阴鸷和隐怒,像是随时要将人捏碎了浸猪笼一般。

    尤其是看到玉芊领口微微敞开,一双眼睛还深深望向拓跋叡时,

    那种隐怒和阴郁,顿如滔天的江流,已是卷到眼前,下一刻,似乎就要世间万物卷噬!

    玉芊见到太尉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眼皮不由一跳,知道他来,只是不想怎么如此的风驰电掣……

    他除了在朝事上雷厉风行,寻常小事儿都是慢慢悠悠的由着性子来,如今这般急躁的来是为了凉州决堤还是……为了她?

    …应该是为了决堤的事儿……毕竟万千百姓才是他心上的。

    玉芊脑中慢悠悠地想着,看着足足一个多月未曾见面的太尉有些发呆。

    魏潜见那小人儿只是睁眼一双明媚的眼打量他,而不是倦鸟归林亦或者是险些被欺负后对他的那种依赖和寻求保护感,而是疏离冷淡,甚至还有股别致的陌生。

    魏潜被气的脸色忽地微微发白,眼神冰寒下去,不高兴道:“杵在那里作什么,还不过来!”

    玉芊冷不防地被他肃然呵斥,吓得一个趔趄,手里捏的袖箭也滚了。

    玉芊还差疾几步才到他跟前,脑中反复思量要说什么,但是却被魏潜一把拽住手腕,猛地拉进怀里。

    大手重重捏着她的腰身,一双凤目死死盯着她,也不知被什么情绪给牵扯了,眼尾微微泛着红。

    玉芊这才看到他整个人瘦了,眼珠上也布满了红血丝……

    就这么一眼,玉芊整个人瞬间懵了一下,他这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