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昕浑身酸疼,尤其是头皮上,昨个被弩箭射破,今儿被这几个龟孙子臭揍一顿,又特么的破皮了。
撕了块破布,把上面的泥垢搓掉,易昕把布小心翼翼的包在头顶上,小心翼翼的躺下了。
目光斜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汉**士,看了看他裸露着的脖子,易昕心中确信,以自己的身手,可以在一个呼吸的功夫内,就解决掉他。
可是他不敢。
现在不动手,还能活到临淄,若是杀了这小子,保管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不但自己不能动手,周遭的英特人也不敢动手。
看他们刚才的怂样,是真的怕这小子吗?
不,他们怕的是外面那巡逻的汉军,那收束军器的汉军。
得罪了这小子,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让这一个营帐的俘虏都死了干净。
迷迷糊糊的,易昕就这样睡了一夜。
第二天,易昕是被旁边的汉军小伙给叫起来的。
“起来吧,马上要用饭开拔了。”
“真没劲,队正白把我安排这儿了,还想着找机会干掉你们呢,都特么怂包。”
骂骂咧咧的,年轻军士爬了起来,披挂完毕,给了易昕一脚:
“跟着我走。”
易昕不敢怠慢,系着腰带就追了上去。
营帐外,人马嘶鸣,各处都是收束衣甲,脚步匆匆的军士,伙头军抬着大筐的馒头和大桶的稀饭来回穿梭,散发着香味儿的咸菜条一盆盆的丢在伙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