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士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灵巧的挤着伙头军的胳膊肘,进了一处伙房,手里抓着几个馒头跟熟地瓜出来了。
随手扔给后面跟过来的易昕一个地瓜,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又扔了一个馒头给易昕。
“那边盆里有咸菜,自己弄。”
说着,军士就自顾自的啃着地瓜,向远处的营帐走去。
易昕看了一眼三步外的咸菜盆,想着要过去捏两根咸菜,脑子里突然想起年轻军士起床时候烦躁的话。
白瞎了队正把我安排这儿睡一夜。
一群怂包,没一个敢动手的。
易昕向咸菜盆靠近的动作停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我们动作了,又该怎么样?
杀了军士,我们跑掉?
不,最大的可能是我们杀不死军士,然后被汉军乱刀分尸。
或者说,那年轻军士就盼着自己,去杀他,然后他们队正手下的军士一拥而上,把我们都砍了。
现在我如果去拿咸菜,那小子会不会喊我要在咸菜下毒,然后反身就给我一刀。
易昕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的年轻军士,他的手已经按上了刀柄,不远处,同样有几道目光,微不可察的注意着自己。
易昕心中明了,转身就向年轻军士追去,这小子想要杀了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明确,他确实想要杀了自己。
看到易昕的动作,年轻军士肩膀明显垮了下来,带着易昕走到一个卫军校尉面前,烦躁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