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认认真真听完那言官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皱眉看向莫仲越:“王兄,王嫂当真如钱爱卿说的那般?”
莫仲越正色道:“陛下,此事臣正想向您禀告,日前我家重妃写了一篇策论,其中提到一些决策,臣觉颇有些意思,但是若贸然在全国推行只怕会太过仓促,故尔想请陛下恩准臣携重妃前往湮州,在那里先将那政策试行一段时间,若当真有效,再举国推行。”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威宁王不摄政之后少不得要努力把握些实权在手中好固宠,然而他竟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要回封地?
如此一来,所有人看着那言官,目光中鄙夷嘲讽之意尽露无遗,那钱姓言官脸色涨如猪肝,张口结舌。
“朕不许!”小皇帝叫道。
莫仲越看向玉座上的少年:“陛下……”
“要去便让沈渊自己去好了,王兄不许去!朕……朕还有许多正事需要王兄指点……”小皇帝紧张的说道。
莫仲越叹了口气,“请陛下三思。”这小子也太粘人了吧?
沈渊近来是有事可忙的,莫仲越让他负责将策论中的决策提取出来,列出条款,用于下发到地方上供地方官理解并执行下去。
他每日到长屋编写条款,遇上不太确定的便找幕僚来讲解一番,因了之前的事,如今长屋内所有的幕僚都默契的以沈渊为马首是瞻,个个都卯足了劲在他面前表现。
这些人都不傻,王妃在王府中的一举一动,若是没有王爷的支持与默许是不可能,所以,之前张勘所为当真是自己找死……
莫仲越被弹劾的事沈渊自然也是知道了,两人在每日早餐时遇上,沈渊特意问了一嘴:“给你添麻烦了?”
莫仲越则笑着说:“这谈不上麻烦。”
沈渊便也不再多问,他逐渐习惯莫仲越的笃定,威宁王有足够的底牌让人不敢也不能轻易为难他,果然莫仲越自己说的,只要够强,就谁都不能令你为难。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已过午时,沈渊用午膳的时候,宝祥来说王爷去城外飞骑营练兵去了,夜里可能不会回来。
沈渊点点头,莫仲越每隔几日便会去飞骑营练兵,往返麻烦,多数便会直接在那边过夜,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