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娇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跟在姜玄身后,路过潇贵妃时后者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她捅个对穿。
“陛下。”
予娇被盯得难受极了,等了好半晌才将姜玄盼来,后者冷着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想必还在同她置气,于是主动上前扯住姜玄的衣袖,“陛下可还在同我生气?”
“奴婢知道错了,我先道歉你看成吗?”予娇见姜玄依旧不表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彰显着自己的诚意。
跪在地上,予娇又觉得昨日貌似也不止干了这一件气人的事,于是犹豫了片刻又小声道:“还有,未经陛下允许,我私自放走了一名内侍……”
予娇自觉理亏,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闭口不言,偷偷观察起姜玄的神情。
“你可知犯的都是死罪?”
这是什么意思?
“……”予娇瞳孔一震,脸色煞白,僵着嘴角笑了笑,“陛下,你别吓我……”
予娇惊得心都恨不得蹦跶出来,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解释,没等她想好面前的姜玄便抬脚带着宫女太监离开。
走到最后的宫女受到柳木梁的指示,点头回到予娇身边,对跌坐在地上的予娇道:“陛下的意思是放过你这一次,还望你好自为之。”
予娇内心惶恐了好些会儿,这才觉得这几日仗着姜玄的容忍是过了那么一点。
眼前这幅画面都被不远处的潇贵妃看在眼里,原本恼怒不已的情绪忽然缓和了不少,“罢了,本宫懒得同一名奴婢计较。”
潇贵妃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珠簪,转身回到自己大殿里歇下。
出了华仪宫,予娇耷拉着脑袋回到住处,再过两日便入冬了,外面很冷时不时刮着大风,树上的枯叶被它卷落。
一旁好不容易扫干净地的老宫女看着又落了一地的树叶后,不耐的扔了手里的扫把,“烦死了,这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