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好了?”离浣捧着景葵的脸左右瞧了瞧,“知道我是谁吗?”
脑中还在回旋师伯方才所言,景葵怏怏答道:“离啊浣。”
“看?来是真好了,都记起?我来了,”离浣满意地松开他的脸,“我得好好谢谢小叠师兄才是。”
眼角的余光瞥见离浣起?身拉着景葵正欲出门,金以?恒轻咳一声,遂问:“去哪儿?”
这小丫头自来了水云山,倒是时常便往门中那?位不起?眼的弟子那?儿跑,就跟魂被?人勾了似的,是他这药访居不好玩吗,是他金以?恒不够帅吗,是他……
“老?头儿,我跟你说话呢。”离浣的话语断了他的思绪。
突然凑过来的一张脸,让金以?恒心下一惊,不自在往后让了让:“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这个东西啊,”她手?中提着从景葵身上摘下来的半枚宫佩,“我瞧你们?水云山的弟子都有,我也想要一个。”
提起?宫佩,金以?恒犹豫道:“有是有,但是——”
“想必以?你的身份和?修为也无需宫佩随身,可?以?借我玩玩嘛。”离浣又截了他的话索要道。
金以?恒犹豫不决,就是不愿拿出他的宫佩,离浣等得不耐:“算了,我去问旁人借,小气。”
“你等等——”见她转身要走,金以?恒唤住她,勉为其难地从案上的暗盒柜里取了一枚宫佩置于桌上,“拿去。”
瞧见那?枚粉粉的花状宫佩,离浣嗤笑出声:“你一老?头儿竟配这么花哨的宫佩,难不成还想着遇到什么红粉知己,好赠于佳人?”
“休要胡说,”本就不喜这宫佩的颜色和?样式,此番又被?一小丫头调侃,金以?恒的脸色愈加不快,“你若嫌弃我便收起?来。”
“等等,”离浣率先夺过案上的宫佩,“谁说我不要了,粉色的多好看?呀,是不是,小……小蛾子你等等我!”
见她追着景葵的身影出门,金以?恒才松了一口气,这老?脸倒是五百年?未曾红过了,今日出奇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