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肿瘤科以前是因为季思远，可刚发生了这种事，至少短期内徐灿阳不想再看见肿瘤科这三个字。一切以急诊为出发点，也是因为高渡，可如果高渡根本不需要这份累赘似的喜爱，自己又何必强求。
他有主意，会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
屋里静默的人喘不过气，徐灿阳觉得自己上了断头台，等着最后的宣判结果。可高渡更沉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垂着睫毛坐在那毫无反应，像个做工精美到极致的假娃娃。
樱色的双唇半晌才错开一条缝，几不可闻的嘟囔了两个字。
“骗子。”
“什么？”徐灿阳没听清。
“没什么。”
“那你的回答呢？”
高渡起身，整理身上被压皱的衣服，刚张开嘴就看见徐灿阳立刻捂住耳朵。徐灿阳看高渡的嘴动了，双手加大力度，恨不得把太阳穴压进脑壳里。
“不是要听吗，把手放下。”
徐灿阳模模糊糊的听到高渡说让他把手放下，疯狂摇头。
“你这人怎么回事？”
“我……我反悔了！不行！我不听了！”
“我还没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刚刚你也什么都没听见！”
高渡还是一幅有话要说的样子，徐灿阳捂着耳朵狂奔到门口，扒着门把手使劲一拉，差点把镶嵌在石灰墙里的门框拆下来。他不顾高渡的呼唤，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冲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