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洛尘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今天早朝他又翘班了,但是这一次却是被安国公林皓支持的翘班。他现在正站在魏府的正厅里,手上拿着请帖,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神情带着一些期待,还有点忐忑。
魏南琛快步从后院走过来,看到林洛尘,连忙说:“世子久等了。”林洛尘向他弯了弯身表示尊重:“一大早来叨扰魏伯父,本来就是晚辈的不对。只是晚辈昨日受了伯父这么多礼物,今日想着来回礼,还有。。。。。。”到关键的地方,林洛尘却是说不下去了。
“还有什么?”魏南琛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林洛尘心一横:“今日公众开设晚宴,晚辈想请魏小姐一同前往。”魏冉竹正好进门,就接过话来:“若棠已经给我送过请帖了,但还是要谢谢林世子。”林洛尘看见走进来的魏冉竹,听着她今晚会出席,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也不敢多做停留,跟两人规规矩矩地告了别。
等林洛尘走后,魏南琛打开那个大箱子,箱里是用玉石雕成的貔貅,差不多有两尺长,心里乐开了花:“这林家小子是个不错的,冉竹真的不考虑?”魏冉竹没有再理他,只是带着丫鬟进库房挑了几件首饰。
等言蹊看书看累了,就听到外面有陆文渊的声音,忙开门去瞧,就看到陆文渊端着一套新的首饰,看到言蹊开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靑澜,拉着言蹊走去饭厅,走在路上,问道:“蹊儿对今天朝堂上的事有什么评价?”言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点头,笑着说:“王爷这是在给我报仇?”
陆文渊反问道:“蹊儿可还满意?”“满意。”言蹊没想到以宽容大度著称的祁王殿下也会这么幼稚,而且还会来邀功。
可是有的人却不满意了,陆文修回到府中,把房间里的瓶瓶罐罐砸了个遍,心里还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怀王妃杜允葭听到消息赶忙走了进来,绕开地上的瓷片,走到陆文修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王爷切莫如此动气。”
陆文修看着杜允葭,脾气也缓和了些:“允葭,你是不知道,今天那罗维像是吃错药了,一直揪着本王这边的人不放,父皇很生气,都革职了好几个人了。”“王爷,那罗维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定是受了陆文渊的指使,王爷现在生气,不正是让那些人如意。”杜允葭扶着陆文修走到干净的地方,给他端上一杯茶。
“本王真没想到,昨天这么好的机会,偏偏那上官言蹊去了马场,若是那些马真的出事,陆文渊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陆文修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听到上官言蹊的名字,杜允葭眼眶瞬间红了,陆文修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允葭,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杜允葭用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王爷,又不是你的错。真没想到那上官言蹊这么狠,我弟弟翔宇还这么小,就。。。。。。”说着,声音都哽咽了,陆文修有些心疼,帮着杜允葭擦了擦眼泪,说道:“允葭放心,本王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只是缺少一个时机。”
杜允葭的哭声小了点,抽抽涕涕地说:“王爷,是不是上官言蹊不在那个位置,就没有这么嚣张了?”陆文修轻哼一声:“那也未必,只有她真的沦为阶下囚,才能收了她那一身傲气。”杜允葭眼睛转了转,小声地说:“王爷,那日我进宫给母妃请安,听到皇后宫里的宫女说上官言蹊被杨太医诊断为体寒,伤了根本,恐怕不能有孩子。”
陆文修没有听太明白,问道:“允葭想怎么做?”“今日晚宴,我想让她彻底没法有孩子。”杜允葭狠狠地说。陆文修心里一惊,却也没有阻止,只是交代一句:“别把人送走了,要不然太后那边。。。。。。”“臣妾明白。”杜允葭眼睛里透出狠辣。
等杜允葭出了屋门,让贴身丫鬟分别去几家药店买了几味药材,磨成粉末,备着晚上用。
祁王府里,言蹊换上了宫服,坐在铜镜前,让宫女给自己梳妆,托着下巴说:“上次庆功宴,我还是未婚少女,这一次,我却成了已婚妇女。”满屋的宫女都被她逗笑了,靑澜递给她一块糕点,笑着说:“小姐,其实变化也不是很大,顶多就是上次您还是披着头发,今天把头发挽上而已。”
言蹊一口咬上靑澜手里的糕点,含糊不清的说:“就你话多,快给我描眉。”这时,陆文渊走了进来,他一身月白镶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一顶白色的玉冠束着一半以上的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言蹊呆呆地看着他,嘴里的糕点瞬间就不香了。陆文渊看着言蹊发呆的样子,对自己今天的装扮更是满意了,对言蹊笑着说:“我来给蹊儿描眉可好?”言蹊回过神,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水:“王爷还会这个?”“蹊儿且看好了。”说着,从桌子上拿起螺黛,俯下身,在言蹊脸上细细地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