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常年交际,皇家的事儿大家明面上不敢讨论,但谁不在暗地里吃瓜?甚至她知道的比孟静娴清楚多了,这些皇子们说是一表人才,那都是对外人的,到了自己的地界儿,真可以说是不当人。
“我的儿啊!”孟静娴是孟家唯一的孩子,如今孩子可能要进火坑,孟夫人如何冷静?
孟静娴反而最镇定,“舒妃娘娘找上咱们家,无非是为了十七爷未来的前程,再怎么要卸磨杀驴,也得几年吧?只要女儿抓住机会生下个儿子,以后也算有了保障,关起门过日子总不算难。再说,阿玛额娘,还能看着女儿过苦日子不成?”
只是哪家父母养女儿,是期盼女儿守活寡的?只是看孟静娴眼神坚定,终究是不忍再说什么,有心气过下去总比自暴自弃强。
孟达色也并没有放弃运作,向宫里递了条子,委婉地表达了十七爷既然看不上,这口头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舒妃也是有火发不出,自己儿子不争气,也难怪人家沛国公不给面子。只能是叫来了十七阿哥,“你果真对沛国公家的格格没有意思?”
十七阿哥想起那日愤然离开的倩影,还是多了几分犹豫,“儿子那日惹怒了格格,人家怕是不愿意了。”
这话就是有希望,舒妃眼睛一亮,“既然你做得不对,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干等着能把人娶回来吗?”
十七阿哥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还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儿子改日就去沛国公府赔罪。”
舒妃催促道,“择日不如撞日,人家那边都已经有意退婚了,你还不紧不慢。”
十七阿哥听了这个消息倒是多了几分焦急,“那就明日吧!今日下帖,也不算失礼。”总得给沛国公府一些准备时间吧。
第二日,孟达色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门口迎接十七阿哥。
只是十七阿哥下了马车,舒朗一笑,让沛国公也忍不住心生欣赏之意,怒火也降了一些。
十七阿哥谦逊地跟孟达色说,“今日来的匆忙,还望国公海涵。”说完,身后的阿晋递上了准备好的礼物。
孟达色更是欣赏,但一想就是他惹得女儿哭泣,又摆出了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冷淡地说,“十七爷是君,奴才是臣,哪里担得起海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