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阿哥心里叹息,到底是自己那日失了分寸,如今好事变坏事,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得偿所愿?
孟达色再冷淡,也时刻牢记眼前人的身份,礼貌恭敬地说,“十七爷请。”
进了沛国公府,十七阿哥一路上不停地跟孟达色搭话,可不论是夸奖府中精巧的设计,还是优美的景色,孟达色都只是淡淡回应,没有想跟十七阿哥热络的意思。十七阿哥心里苦笑,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跟孟达色左扯右扯都说不到正题,十七阿哥也有些着急,诚恳地说,“那日与府中小姐有些许误会,不知可否叫小姐与我再面谈一番?”
误会?哼,能有什么误会?不就是你们皇家子弟仗势欺人?孟达色心里都骂了出来,可面上还是打太极说,“十七爷说的哪里话,小女言辞不当,十七爷不曾追究已经是万幸,何必再让小女出来献丑?”
十七阿哥见孟达色顾左右而言他,也是无奈,但还是再三恳请,“若今日能与小姐说明白,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牵连国公府。”
这就是说,如果孟静娴坚持退婚,十七阿哥也同意。
若是别的,孟达色可以说不在意,但若真的能放女儿自由婚嫁,倒不是不可以见一面。满族格格没汉人家中那么多规矩,众目睽睽之下,见一面又如何?
但孟达色还是有意拿捏十七阿哥一二,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去询问孟静娴的意见。
孟静娴也没想到十七阿哥会上门,更没想到会点名想要见她,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十七阿哥跟孟静娴在凉亭中站定。
孟静娴先开口,“不知道十七爷有何见教?”
十七阿哥见孟静娴平静的模样,远不如那日离开时生动,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欢喜,“有些歉意地说,“那日是我伤了姑娘的心。”
孟静娴不由好笑,坦然地说,“十七爷相貌英俊,我见之心动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十七爷要知道,我不是有情喝水饱的人。”这十七阿哥怎么倒是有点闺阁女子期待爱情的模样。
十七阿哥不知所措,“若姑娘不看情谊,只论别的条件,我也不输别人。”十七阿哥推销自己。
孟静娴忍不住笑出声,她轻声说,“十七爷有所不知,自从确定我家只有一个女儿后,不知道哪门子的亲戚都要来沛国公府打秋风,甚至大言不惭地夸赞自己,想要阿玛将国公府都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