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到桌上还摆放着本棋经,萧辞忽然看了眼女子,顺势拿起书翻阅了几页,却见上面还有几行备注。

    清秀的簪花小楷标记的颇为认真,只是字迹间少了分韵味多了抹气节。

    宁栖也不觉得羞耻,失败是成功之母,学习有什么可耻的。

    “皇上也未教臣女什么,我便只能自我钻研,也不知是否有无进步。”

    往后看了眼,她忽然淡淡一笑,“午膳还未来,不如我与皇上再下一局,如上次一样一柱香为限,若是超过一柱香便算臣女赢?”

    一旁的王德全也是面带笑意,这宁姑娘还真够执着的。

    指尖轻叩着桌面,萧辞眉峰微动,“想要什么彩头?”

    一边倒杯热茶推过去,她声音轻细,“若是臣女赢了,可否出宫看望父亲一眼?”

    许多事她尚未来得及嘱咐,怕就怕她爹一时心软被那祖父迷惑,又一无所知的跳入对方挖的坑中。

    男人仿佛一点也不意外,一边端过那杯茶盏,“那若是你输了呢?”

    闻言,宁栖一时间但是愣了下来,自己要什么没什么,的确没什么可图。

    “朕的腰带有些旧了。”他漫不经心的轻抚着茶盏。

    王德全却是皱了皱眉头,皇上这条不是前几日御绣坊才送来的吗?

    宁栖仿佛与王德全想到了一块,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道:“臣女绣艺不精,皇上若不嫌弃,改日我给您绣一条?”

    宫中绣娘的技艺可都是绝佳,原主虽然女红不错,但比起专业绣娘还是有所差距,这可并非她自谦,而是实话实说。

    萧辞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放下茶盏,抬手从棋瓮拿出一颗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