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不待我把话说完,他突兀地伸出手,沿着我细腕轻轻一拽,只一个回旋间,我便猝不及防地跌坐进他怀里。
我脑袋着实有些眩晕,双手下意识抵住他肩胛,待适应过来后方才睁开眼,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容。
“朕问你,那玉佩是做什么用的。”他微微眯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我动了动唇,原本想说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可转念一想,他那般痛恨父亲,若是说出来惹他生厌,索性扣下玉佩,那可如何是好?
“回陛下,这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物件,只不过对于奴婢而言意义非同一般,恳请陛下赐还给奴婢。”
“意义非同一般?”他唇角浅浅晕开一抹笑,笑得格外冰凉:“有多不一般?”
我隐约察觉出哪里不对,他却一手桎梏住我的后脑勺,强迫我与他对视:“上官梨,朕有没有告诉过你,最好安分点,嗯?”
他说着又与我凑近些许,一时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你以为凭你如今这幅姿态,除了朕,还有谁会要你?”
“你的青梅竹马早晚会另娶他人,京中那些名门贵女,哪一个不比你强上百倍?”
我虽不知他为何突然道出这番言论,但此话的确令我迟缓地钝痛了一下,是啊,李恪早晚会另娶别的女子,而那些女子都比我要好太多太多了。
他当然值得那么好的,从一开始我便知道,我不配。
“恳请陛下将玉佩还给奴婢。”我木着脸,克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只反复重申我的请求。
“上官梨!”他低唤一声,嗓音清清沉沉的,不重,却莫名令人压抑。
“请陛下……唔……”他突然用力扣住我后脑往前一倾,原本不足一指之隔的唇瓣骤然紧贴一处,我感受到他薄唇冰凉的温度,用力死死咬紧牙关,却并无任何用处。
就如同昨晚一样,他几乎掠夺走我全部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肯放开,低低喘着粗气,双颊两侧竟染上丝丝绯红,看上去便分外艳色动人。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情的一面,但我此刻也无瑕欣赏,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没有半点反应,只心底涌出的不适感愈来愈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