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恭敬地迎接宾客,她热切地唤了沈云舒一声“沈蓁蓁”后,便拉着沈云舒来到了庭院里头。只见秦府人满为患,可也不至于拥挤,因这庭院实在是大,即使接纳上百人,也是绰绰有余。
“这也太奢侈了。”秋浓看着院子里这“乞巧楼”惊叹道,宅院到处张灯结彩,以果品供奉,陈列各色精美玩意儿。此情此景,难以言语,只能以“奢华浪费”一词来形容。
沈云舒欣赏了一下乞巧楼,她其实对女红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自小跟着老嬷嬷习女红,早已练就一双巧手。
“今夜留在此穿针乞巧如何?”秦淑问她。
沈云舒愣了愣,她可不打算留到入夜。
“小姐今夜有约,恐不能与秦姑娘一同穿针乞巧了。”秋浓说道。
秦淑脸色不大好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婢女来推辞了?她在府里被骄纵惯了,只有他人迁就她,并无她迁就他人的道理,但在沈云舒面前,秦淑只能忍着。
“无碍,既然姑娘有事,那便不强留了。”秦淑强装大度地说道。
片刻,赵清儒来了,身旁还跟着她的兄长赵烈。
“沈家妹妹也来啦?”赵烈笑道,他邀沈云舒过去投壶。
说道赵烈,沈云舒小时便是与赵烈、卫御一同长大,一同念书,一同识字。赵家管教严,赵清儒几乎足不出户,长大后,才常见她出来走动。
于是,沈云舒跟着赵烈来到了一处别院,还未走进去便听到如雷贯耳的笑声,不久,又听到院子里传来歌声。
沈云舒与赵清儒、秦淑三人跟着赵烈来到投壶处,临安那群纨绔子弟也在,周围聚满了宾客,都在看热闹呢。
忽而,外头庭院传来唱曲声,原是秦家邀来了一群乐工唱雅戏。
“柳耆卿!外面戏子来了,不如你出去唱一首助兴助兴?!”秦家大少秦宏笑着说道。
众人的欢笑声忽而停止了,那秦宏也是个无脑的,话没过脑子便说出来了,伴随而来的是众人的嘲笑,这可不是笑秦宏,是笑柳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