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种船是越国公攻陈时专门打造的,今日一见,才知他比我强太多了。”
收回目光,陆良生与韩擒虎走在甲板上,谈笑几句,后者拍了拍栅栏,花白的须髯张开,也跟着笑起来。
“越国公法术、兵道双修,更兼武艺出众,常人确实难以比的,不过,国师莫要自谦,越国公也老了,而国师还如此年轻,想来将来成就必比我等大。”
说话间,船身微震了一下,船尾两根大撸撑着船尾歪斜,顺着河水流向滑向河中央,船楼山的士卒再次呐喊,挥舞旗帜。
“放桨!”
巨大的船身两侧,各二十支长桨哗的摆脱捆缚落去水里,溅起两丈多高的水花,犹如蜈蚣两侧百足般,往水里划开一圈圈波纹,片刻,船身推起了白花花的水浪分去船舷两边。
陆良生走到船舷,望着延岸山峦、田野、村寨缓缓向后移去,回头看去老人。
“韩将军,按照航速,我们要到达余杭,需要多长时日?”
“途中若是顺畅,半月有余应该能到,要是遇上河道阻塞,水位低浅,还要多费一些时日。”
韩擒虎的话并非乱言,渭水、灞河、黄河、再到淮水一带,虽是连通,可不少地方,穷山峻岭,河道狭窄,此去平叛,也同时测绘河道,若是将来能将长安到南方的水路铺砌,除了让商路通畅外,更有力朝廷统管南面,再有这样的反叛,北方兵将只需顺流而下,就能做到兵临对方城池。
老人扶着栅栏笑道:“不过,老夫觉得这仗啊,多打些时日才好,太平久了,这身骨头越来越松散,怕再过两年,就连兵器都拿不动了。”
“大将军的想法怕是完成不了了。”
陆良生知道他只是感慨一番,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清楚的。
“如今南面也是大隋子民,就算兵将蛊惑叛乱,与他们其实并无太大关系,战事一久,百姓就苦不堪言,这次过去,若能说服对方最好,若不能,在下尽量在几日之内,擒下对方,余下的叛兵乱将就留给将军了。”
“好,那就以国师之言,正好我老韩也想看看神仙之法,哈哈!”
韩擒虎站在船舷笑的爽朗,引得周围士兵望来,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水里有东西?!”